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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鑰匙與銅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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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記得以前看過一個叫做藍胡子的童話,原本很美滿的故事,類似於灰姑娘一般的情節,但是卻因為最後那一把金色的鑰匙,而使故事立轉變得恐怖了起來。

但是直到這一刻,展昭才真正地明白,其實童話也好,小說也好,無論再黑暗恐怖,作者都很善良地為讀者掩蓋了最極致的那一部分……

死人和屍體,在於警察或者法醫來看,根本不算什麽,畢竟,再恐怖的屍體見得多了,還就是那麽回事罷了——比活人少了口氣,硬了些也臭了些……也許被切成血肉模糊狀,即便被搗成肉醬,也是見過的……可是,展昭和白玉堂他們,直到了這一刻,才明白屍體的真正恐怖之處並不在於切割,而是在於變形。並且不是短期巨大的外力造成的變形,而是長時間的不可抗力,慢慢造成的那種變形,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這個房間確切地說是一個研究室,正中間有臺子,其上有那個年代幾乎可以找到的全部醫學器材。

醫學器材麽,在醫院裏看起來是治病救人的神器,而在陰暗的地下室裏,銹跡斑斑的醫用器具,感覺卻會更像是刑具一些。

不過,展昭他們當然不是因為這裏頭的家具擺設而感到不舒服的,確切地說,是因為房間裏頭的屍體。

正題就是——屍體!

以前一直聽人說吊死鬼吊死鬼的,影視作品之中也曾經將吊死鬼作為一種普遍的造型加以誇張,無外乎是舌頭老長,翻著白眼什麽的……可真正的吊死鬼,特別是吊了上百年的那種死鬼,在身體上,是會產生很明顯的變化的——脖子變長,變細。

這個房間裏頭,房頂上裝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大鐵鉤,每一個鉤子上面,都有一個黑色的金屬索套,索套中,套著一顆頭顱,下面一節細長的脖頸,已經變形成為完全看不出人類脖頸影子的狀態。脖頸的下面是赤裸的身體,即使幹了,也可以看出傷痕累累,有的甚至殘缺。

這些屍體都呈現一種幹屍的狀態,屍體的表面皮膚幹燥褶皺。

公孫伸手指了指墻上的一個大型吹風裝置,道,“看來屍體是被風幹的。”

“還能用。”趙爵走了過去,伸手打開了那個大風扇……隨著轟隆隆的風扇葉轉動之聲傳來,一陣大風從吹風裝置中吹了出來……與此同時,那些已經風幹而輕飄飄的屍體,也微微地動了起來。那些屍體幾乎個個面目扭曲,脖子細長得幾乎掛不住身體……隨風擺動,仿佛正在掙紮,想象一下滿屋子掛著的屍體正在如掛在大風地裏的招子一樣隨風飄蕩,真是詭異得有些變態,說不出的惡心。

或許是空氣中濃厚的死亡氣息作祟,展昭手裏的那只小白獅子,似乎也焦躁不安了起來,在展昭的手中掙紮了一下,將臉埋在了他的臂彎裏頭,一只爪子抱住展昭的胳膊,盡量靠近。展昭伸手摸了摸它的脖頸,安慰一般。

趙爵將吹風機關上,回頭看眾人,問,“怎麽樣?”

展昭嘆了口氣,和白玉堂還有公孫好好地參觀了一下這個房間,公孫摸著下巴看著其中的幾具屍體,道,“特意裝了一個吹風機,為的是將屍體吹幹麽?這主人是故意保留這些屍體的?”

“看起來似乎是想用他們來作為某種裝飾。”趙爵笑了笑。

公孫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展昭,就見展昭正在翻看手上的書,問,“這個家族究竟是什麽性質的家族?”

“你把書看完了,估計也就能了解了。”趙爵說著,伸手,從桌子下面拖出了一個鐵質的箱子來,對白玉堂道,“帥哥,來幫個忙。”

白玉堂走了過去,就見那是一個一米五見方的大鐵箱子,四周都有把手,樣子看起來,相當的沈重。

“擡到那邊的矮桌子上面去。”趙爵擡手,指了指一旁的矮桌子。

白玉堂彎腰抓住箱子的一個把手,往上一提,就一皺眉,看趙爵。

“很沈麽?”展昭和公孫都跑過來,想幫忙,白玉堂擺擺手,道,“少說有兩百多斤,去把洛天叫來幫忙吧。”

展昭跑到樓上去叫洛天,白玉堂轉臉看了看趙爵,道,“你力氣不小啊,能把它從桌子下面拖出來。”

趙爵挑挑眉,道,“我還是很不喜歡運動的……就好比啟天也很不喜歡運動,但是力氣也不小一樣。”

趙爵這一提醒,白玉堂才猛然想了起來,自己老爸他們說過,展啟天的確是不會搏擊之類的運動,很斯文……但是,他記得曾經展昭腿受傷的時候,展啟天輕輕松松地就把展昭抱起來過……展昭雖然不重,但抱起一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也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吧,起碼那貓就肯定抱不動!

這時,展昭叫了洛天回來了,進到地下室一看,就發現白玉堂和趙爵正在對視,而且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公孫則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洛天看到了那個鐵箱子,就問,“要搬東西麽?”

“嗯。”白玉堂點點頭,伸手抓住鐵箱子的一個把手,對洛天道,“咱倆把它擡到桌上去。”

“好。”洛天走了過來,跟白玉堂一邊一個把手握住,一用力,將沈重的鐵箱子擡了起來,放到了一旁的,一個鐵質小矮桌上面。

展昭和公孫都走了過去,白馳也跟了下來,他似乎對那些像紙片或者說像風鈴一樣掛在半空中的屍體不太適應,低頭走到了眾人的旁邊。

趙爵從口袋裏摸出一塊橘子味道的薄荷糖來,遞給他,白馳擺了擺手。

趙爵不解,道,“你不難受麽?臉都白了。”

白馳搖搖頭,顯得有些倔強,雖然很不適應,但畢竟是警察麽,不能讓人看輕了。

展昭把手上的小白獅子遞給他,道,“幫我抱會兒,它挺沈的。”

白馳看了看展昭,伸手將小獅子接了過來,小獅子歪頭看了看白馳,在他身上嗅了嗅,眨了眨眼睛——聞到了另一頭獅子的味道呦!

白玉堂看了看箱子,問,“你想讓我們看的東西在這裏面?”

趙爵點了點頭,伸手,拉出了鐵箱子頂端的一個嵌在箱子蓋裏的把手,對洛天道,“把他打開。”

公孫笑問,“這個用不用做心理準備?”

“這是我從房子主人墳墓裏頭挖出來的東西。”趙爵笑了笑,道,“你們會很感興趣的。”

眾人對視了一眼,白玉堂對洛天點點頭,洛天用力往上一拉,將蓋子整個拉了起來,移開,放到了一旁的地上。

白玉堂等眾人往箱子裏頭一看,就見裏面蓋著一塊黑色的絨布,布上,用金色的絲線繡著非常覆雜的圖案,繁覆但是極精致華美……

再看那塊精致的絨布刺繡下面,隱約現出了一個人形來,個子很小巧,似乎是一個小孩子,難怪就藏在這麽小的一口棺材裏頭。

“奇怪啊。”公孫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地問,“這布如果蓋著屍體埋在地底下如此之久,為什麽還那麽新?”

眾人都點頭,表示疑惑。

趙爵伸手輕輕地揭開那塊紅色的絨布,道,“這個麽……因為這塊布的下面,根本不是屍體。”說完,輕輕一把揭開。

眾人往裏面一望,都有些納悶,就見那是一尊孩子的雕像,黃銅色的,雕刻的還是惟妙惟肖,是個小女孩兒,樣貌跟趙爵房裏那幅全家福油畫上面的小姑娘……是一模一樣。

“為什麽把小女孩兒的雕像埋在自己的墳墓裏頭呢?”展昭不解地問。

“他的女兒不是自然死亡的,你看了書之後,就會了解。”趙爵說著,伸手輕輕地指了指小女孩兒銅像側面的一條中縫,雖然密封……但還是隱約可見一條極細微的鋒線。鋒線上有一個扣鎖,似乎是將銅像的兩半鎖在了一起……

“空心的?”公孫吃了一驚,“莫非能打開?”

“保不齊。”趙爵笑了笑,道,“我沒打開過。”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心說,趙爵還挺能忍的,這種情況,換一個人都會好奇的吧。

趙爵看到兩人的表情,笑了笑,道,“別誤會,我的確是很好奇,不過因為無法預測裏頭的東西見光之後會不會有什麽變化,因此怕破壞了重要的證物,所以想等你們來了之後,再一起拆開。

“有鑰匙麽?”公孫指著那銅像的鎖扣問,“這裏有鑰匙孔好像沒有鑰匙無法打開。”

“這也是一個問題。”趙爵頗有些無奈地說,“我將這整座城堡都拆了,但是依然沒有找到任何鑰匙的線索,我還找來了幾個鎖匠看過,他們說這東西太老了,而且還是西方人的玩意兒,因此都沒法打開。”

“這個家族後來全滅了麽?”展昭問。

“嗯。”趙爵點點頭,道,“目前我得到的資料是,在二戰結束後,最後一個繼承人都死在異鄉了……他們很早就離開了自己的家鄉,而且這座城地處深山實在是非常的隱蔽,所以才沒有被人燒掉或者搶奪一空……另外,這房子的周圍,也實在是比較嚇人。”

“如何嚇人法?”展昭好奇地問。

“嗯,聽說過樹海麽?”趙爵突然問。

“日本那個自殺聖地麽?”白玉堂問。

“嗯。”趙爵點點頭,道,“青木原的樹海我以前去過,很想感受一下是否會有某種未知的神力迫使我也有自殺的念頭,我還在那裏過了夜,不過可惜,除了很冷之外,沒有別的感覺。

展昭聳聳肩,道,“那個自殺熱,是因為松本清張的《蕭瑟樹海》出版之後才引發的,當然,濃密的樹林的確會給人造成些困擾和孤獨無助之感,但是考慮到日本每年的自殺人數,其實也可以理解。”

“這家城堡的外圍也有這樣的情況,而且那些樹林是主人家特地種的。”趙爵聳聳肩,“經過百年的努力,已經長成了一片像模像樣的森林了,所以我這次沒把它們弄來……不過我也雇了很多人進入那個森林裏頭尋找,除了找到幾具差不多的屍體之外……”趙爵伸手,指了指懸掛在空中的那些飄蕩蕩的屍體,“其他的並沒有什麽問題。”

展昭皺眉,“想在森林裏頭找鑰匙……應該也是天方夜譚吧?”

“這倒也不一定。”趙爵道,“只要人手夠、器材夠、大海撈針也是可以的。我讓人將森林按平方米劃成不同的區域,用黃絲帶分隔開,然後每個人負責一平方米,用金屬探測器探測整塊地面,並且探測每一棵樹木……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眾人都有些吃驚地看趙爵,心中覺得不可思議——竟然較真到如此程度,趙爵究竟想要查什麽。

“你們要不然幫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那把鑰匙吧。”趙爵靠到鐵棺的旁邊,“我是已經無能為力了。”

“以你的性格,應該是每塊磚都讓人找過了吧?”展昭道,“那樣都找不到,我們怎麽找?”

“那鑰匙會不會已經不在這個家裏了?”白馳問。

“應該還在。”趙爵搖搖頭,伸手拿過展昭手裏的那本破書,將書打開,翻到其中一頁,道,“你看這裏寫的,‘公爵親手將他的榮耀鎖進了銅質的雕像之中,埋葬在家族老宅的後院,隨後,他將鑰匙放在了家裏最顯眼的位置,讓他的榮耀,永遠不會離開家族的庇護。”

“最顯眼的地方?”公孫微微皺眉,眾人面面相覷。

“永遠不會離開家族……”展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伸手打開了白馳背著的包,拿出骨灰盒子,打開,取出那串項鏈來。

“啊……”趙爵輕輕地叫了一聲,道,“聰明啊,鑰匙就是家族徽章,所以就能永遠跟家族不離不棄吧。”

“試試看吧,不知道對不對。”展昭走過去,將十字架的一頭塞進了鑰匙孔裏頭,微微地“括脫”一聲,似乎是契合了……展昭心中一喜,捏住十字架往左邊一轉,轉不動,往右邊一轉……九十度後,傳來了“哢”的一聲……銅質的塑像,微微地一震。

【番外】:SCI一周年之十大不可思議事件(二)

白爸爸展爸爸的秘密檔案

傳說,警局有一個絕密檔案室,裏頭裝了各個時期,警界精英們的絕密檔案資料,而據說裏頭最厚的兩份,一份是屬於當年的刑偵隊長白允文的,一份,則是屬於當年以法醫的姿態出面參與調查的展啟天的。這兩個人的資料,隱藏得非常好,據說,白允文曾經放過話,誰都不準看這兩份絕密檔案。所以說,有些東西越是保護得好,越是能激起別人的好奇心,這兩份絕密檔案,也成為了警局十大不可思議事件之一,成為了展昭和白玉堂夢寐以求想要看一眼的東西。

某個周日,晴。

展昭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發現旁邊被子空空的,伸手一摸,已經冷了……又看了看墻上的鐘,才只有七點多……

展昭有些納悶,小白大星期天的幹嘛起那麽早呢?

而且以往若是周六周日,白玉堂都會在床上跟他鬧,鬧到他醒,發飆,才會心滿意足地去做早飯,或者趁著早上興致好那什麽一下……

展昭想到這裏,覺得有些別扭,翻身再睡。

但是……

十分鐘後,展昭爬了起來——睡不著了。

他穿著睡衣,拖上白玉堂之前給他買的一雙加菲貓拖鞋,出了臥室。

打開門,沒有聞到飯菜的香味,展昭更納悶了,白玉堂一大早起來,不做早飯,在幹什麽呢?

走到了客廳裏頭,還是沒人,展昭想了想,只有書房裏頭有可能了,跑到書房門口,推開門一看——還是沒人。

“咦?”展昭歪過頭覺得有些莫名了,白玉堂上哪兒去了呢?

隨後,展昭房裏房外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冰箱裏櫃子裏碗櫥裏床底下都找了……沒看見白玉堂,當然,廁所裏浴缸裏馬桶裏都沒有!

展昭站在客廳裏楞了一會兒,結論只有一個——白玉堂一聲不吭地一大早出門去了,至於去幹什麽了,沒人知道。

展昭想了想,跑回房間,翻箱倒櫃開始找自己的手機。

正這時,門口喀嗒一聲,似乎是有人開門進來了,展昭跑了出去,叫著,“小白!”

但是到了門口,他一楞,就見進來的那人,一身黑衣黑褲,戴著個黑帽子和黑墨鏡圍著黑圍巾。

展昭一驚,操起一旁廚房墻上掛著的鏟子,“誰啊!”

那人擡頭看了眼展昭,嘆氣,“貓兒,你拿著鏟子做什麽,炒菜啊?”

展昭也認出來了,除了穿了身黑……是白玉堂沒錯。

白玉堂往下摘帽子,脫圍巾順便摘墨鏡,“起那麽早啊?”

展昭跑過來,問,“你一大早的去做賊啊?怎麽還穿黑的。”

“給你看樣好東西。”白玉堂從衣服裏頭,拿出了兩個牛皮紙的文件袋。

展昭接過來一看,就見一個文件袋上寫著,“展啟天”,另一個文件袋上寫著,“白允文。”

“啊!”展昭大驚,看白玉堂,問,“這是什麽呀?”

“那陣子不是咱們警局的檔案室裏頭整理資料麽?”白玉堂笑瞇瞇說,“將以前的紙類檔案存入電腦,手寫類文件也全部重新打印了,所以原來的手寫備份就發還給警員了。”

“嗯。”展昭點點頭。

“咱們老爸這幾天不是都沒在麽?我爸去外地了你爸出國了,所以我媽今早讓我去拿檔案。”

展昭又驚又喜,道,“要是讓你爸知道你看他檔案,鐵定揍人的!”

白玉堂一挑眉,“所以我化妝了再去麽!就讓我媽說,是找別人替他拿回來的,神不知鬼不覺!”

展昭伸手,一把拿過展啟天的檔案,飛奔進屋去了,鉆上了床鋪,就開始打開看。

白玉堂笑著跟了進去,從懷裏又拿出了兩個雞蛋煎餅,遞了一個給展昭,道,“我去給你熱牛奶,看到精彩的地方要告訴我啊!”

“嗯。”展昭點點頭,接著翻檔案,道,“我還以為老爸就是幫著做了法醫的工作,沒想到還參與了那麽多次調查啊。”

沒多久,白玉堂端著熱牛奶進來了,遞給展昭,展昭仰臉說,“小白,我爸年輕時候打槍的記錄你看過麽?”

白玉堂眨眨眼,湊過來看,展昭指著他的記錄道,“果然我的槍法爛是遺傳的啊!”

“咳咳……”白玉堂盯著那一排33333環咳嗽了起來。

“等下,看這裏!”展昭一臉興奮地說,“你看,我爸色誘過色狼!”

“真的?”白玉堂很感興趣地脫了鞋上床,爬過去看,道,“哦,還抓過兩次呢,一次抓男色狼一次抓女色狼!”

“哦……好精彩啊!”展昭一面啃餅,一面一臉的驚詫。

白玉堂歡歡喜喜地打開了白允文的那一袋子檔案,拿出來的先是那張帶照片的簡歷。

“咳咳咳……”白玉堂一口牛奶嗆住,拼命咳嗽了起來,展昭湊過去一看,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就見白允文年輕的時候,和白錦堂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麽像,而且還理了個中分……樂死人了。

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氣,道,“千萬不能讓他倆知道,不然咱倆就死定了啊!”

“嗯。”展昭認真點頭。

“這裏有照片。”展昭從展啟天的那一疊檔案裏頭,拿出了好幾張照片,就見是展啟天的生活照。

“哇……”白玉堂拿過那幾張展啟天年輕時候的照片看了看,道,“貓兒,不是我說,你爸年輕的時候跟你真像,不是一般的漂亮啊……不是,是帥!”

展昭拿過照片看了看,皺皺鼻子,道,“怎麽會有生活照在裏面啊?”

兩人將照片翻過來看了看,就見寫著證物1、證物2……

“好像是抓色狼的時候用的道具啊。”白玉堂道。

“嗯……”展昭點點頭,突然,從眾多資料之中,抽出了一張四人合影的照片來,拿到眼前一看……

“咦?小白,你看這裏。”說著,他將照片遞了過去給白玉堂看。

白玉堂接過來一看,就見上面四個人,“包拯、展啟天、白允文還有趙爵……”四人在海邊拍的,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年輕無限,都伸著手,對著鏡頭的方向招手……那樣子,像是叫誰過去一般。

“那時候都好年輕啊。”白玉堂不無感慨地說。

“你猜……”展昭突然問,“給他們拍照的人是誰?”

白玉堂楞了一下,看展昭。

“嗯……”展昭摸了摸下巴,道,“很微妙啊!”

兩人接著翻。

“貓兒!”白玉堂拿出了一張文件資料,上頭有照片,問,“認得麽?”

展昭接過來看了一眼,點頭,“是大哥小時候的照片和資料……為什麽會有大哥的資料?”

“這裏有一張大哥的全身體檢資料。”白玉堂道,“你看,心肺、血液什麽都有,好詳細。”

“為什麽臉肌肉比重、脂肪含量什麽的都有啊?”展昭覺得有些莫名,又一看,微微皺眉,道,“小白,看年份!”

白玉堂湊過去一看,抽了一口冷氣,是八七年的時候,就是他和展昭三四歲的時候,也就是白錦堂被綁架失蹤的那段時間裏的。

“小白,這是英文資料。”展昭道,“這些體檢不是在國內做的!”

白玉堂想了想,將筆記本拿了過來,拿出掃描儀裝上,將這幾份資料都掃描了進去。

“你幹嘛?”展昭問。

白玉堂微微一笑,道,“保存下來,一定要查清楚當年大哥遭遇了什麽。”

展昭想了想,點點頭,“嗯。”

“貓兒,這個有趣。”白玉堂拿出了一張表格來,道,“看這裏寫的,犯錯登記以及賠款統計。”

“噗……”展昭忍笑,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包局,損毀警車三輛。”白玉堂挑眉,道,“包局太狠了,那個年頭警局總共就多少輛車?”

“你爸各項考核的成績好驚人啊!”展昭道,“還有破案的記錄。”

“我發現咱倆破的案子比他們還少得多得多得多啊!”白玉堂說話間,拿起了一份塞在最底下的文件。

就見裏頭掉出了一個小信封。

白玉堂打開信封一看,從裏面掉出了好幾張紙幣……都很舊很舊。

“上面有字啊!”展昭拿起來看了一眼,一驚,道,“小白,你看寫的是什麽?”

“救命?”白玉堂拿著那張紙幣翻過來調過去看了看,問展昭,“這是誰的筆記?”

展昭搖搖頭,道,“不知道。”

再看另一張,上面畫了一張簡易的地圖。

“是城郊的地圖。”將整個S市地圖都熟記與心的展昭一眼便認了出來。

“其他的都一樣?”白玉堂看展昭,信封裏面好幾張這樣的紙幣,上面不是這張地圖就是救命兩個字……

兩人越看越覺得奇怪,白玉堂拿起車鑰匙,道,“走,貓兒,心動不如行動啊,咱倆去看看!”

展昭點了點頭,換上衣服,跟白玉堂一起,拿著紙幣出了門,按照地圖上標註的地點,開車前往。

不多久,就來到了一個小型農場的旁邊,白玉堂和展昭看了看地址,發現沒錯,兩人下了車,走到農場的門口。

大門開著,遠遠望去,就只有正中間一所小小的房子。

兩人對視了一眼,向那所小房子走去,到了門口,看樣子像是廢棄已久的。

白玉堂讓展昭站到自己身後,擡手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門剛一打開,就聽到“呯”的一聲巨響,展昭和白玉堂都驚了一跳,但是躍入眼簾的,卻是滿屋子的人和滿桌的美食,還有桌上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

就見白允文、展啟天、展白兩家的媽媽、公孫白錦堂趙禎白馳還有大小丁,SCI的所有人都在裏頭,手上拿著香檳道,“總算來了,給你倆補過生日!”

展昭和白玉堂望天嘆了口氣……無語。

拿了酒杯慶祝吃蛋糕,正高興的時候,展啟天突然湊過來,在展昭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那兩個文件袋裏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展昭一楞,轉臉看展啟天。

白玉堂茫然地看著白允文,就見他嘴唇微動,道,“就當是給你跟小昭的生日禮物,其他的,你們自己去查吧……絕對比你們想象中的,要精彩,也慘烈得多。”

……

小鼠小貓Q版小劇場:生病篇

暑假某日。

小白玉堂照舊一大早起來,換上了漂漂亮亮的白衣服,出門去敲隔壁小展昭的家門。

手還沒挨上房門,就看見展家媽媽急匆匆地打開門往外跑,差點就跟小白玉堂撞了個正著。

“阿姨?”小白玉堂有些不解地看展家媽媽,幹嘛那麽著急呀?

“玉堂啊!”展家媽媽道,“找昭昭玩麽?今天昭昭沒法跟你玩了。”

“為什麽呀?”小白玉堂表示抗議,“我們說好了早上要出去的,他說要我陪他去買書的。”

“昭昭病了。”展家媽媽蹲下來,伸手摸摸小白玉堂的腦袋,道,“你先回家去,阿姨已經叫了醫生了,一會兒就到,阿姨要去買些藥。”

“貓貓病了麽?我要去看他。”小白玉堂睜大了眼睛。

“不行啊。”展家媽媽道,“萬一你被傳染了呢?”

小白玉堂一拍胸脯,道,“我不怕!”邊說,邊往外推展家媽媽,道,“阿姨快去,你放心吧,我陪著貓貓就好了!”

“嗯。”展家媽媽轉身就跑了。

小白玉堂進了小展昭的家,關上了房門,跑到了展昭的臥房裏。

走進去一看,就見小展昭裹著厚厚的小棉被,手裏抱著一個他最喜歡的小白胖老鼠,臉紅紅地躺在那裏。

“貓貓。”小白玉堂湊過去叫了小展昭一聲。

小展昭緩緩睜開眼睛,水潤潤的大眼睛盯著白玉堂看了看,張張嘴,說不出話來,咳咳地咳嗽了兩聲。

小白玉堂扁了扁嘴,看了看桌上的杯子,問小展昭,“貓貓,渴不渴啊?”

小展昭可憐兮兮地點點頭,小白玉堂將杯子拿過來,用小勺子舀起了水,小心翼翼地餵給小展昭喝,小展昭喝了兩口,就又抱著小白胖老鼠悶悶地開始睡覺了。

小白玉堂看了看,湊過去說,貓貓,我聽說,親親一下感冒就好了。

小展昭睜開眼睛又看了看,小白玉堂抓著他的手湊過去,在小展昭肉呼呼的腮幫子上“波”了一口,道,“親親過了,明天就會好了!”

小展昭見小白玉堂笑瞇瞇,也笑了,點點頭,啞著聲音說,“嗯。”

片刻之後,展家媽媽買了藥,帶著醫生回來了,給小展昭看了病。

隨後,小白玉堂就爬到小展昭的身邊,陪他一起睡了。

小展昭吃了藥後裹著被子發汗,小白玉堂負責不讓他踢被子!

……

第二天,小展昭的病好了,可以坐起來吃飯了,小白玉堂取笑他,“笨笨,貓貓真沒用!”

……

第三天。

小展昭趴在裹著被子發汗退燒的小白玉堂的身邊,幫他壓住被子,道,“你才笨笨呢,白老鼠。”

小白玉堂啞著聲音,道,“才不是……阿,阿嚏……”

“唉。”小展昭嘆了口氣,湊過去,道,“親親好像真的蠻有效的……我也親你一口吧,明天就好了!”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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